1我的义兄，乌眼，要格式化我。“滋啦——”高压电流贯穿我的义体脊椎，
神经束在火花中尖叫。我叫扶光，一只黑猫。利爪帮的双花红棍，霓虹城下三区最快的刀。
现在，我是一块被按在磁力砧板上的废铁。乌眼，一只同样漆黑的雄猫，是我过命的兄弟。
他用那只完好的机械眼，冷漠地俯瞰着我。“扶光，别怪我。”他的声音通过内置声带发出，
平滑，冰冷，没有一丝杂音。“帮里的规矩，你懂。”我懂。我懂个屁。我的胸腔被撕开，
那颗给我无限动力的“风暴之心”暴露在空气里。
这是我们一起从创生科技运输车上抢回来的宝贝。它曾是我们兄弟情义的见证。现在，
它是我被处决的罪证。“为什么？”我从喉咙里挤出破碎的字节。能量正在流失，
我的视网膜投影开始闪烁雪花。“没有为什么。”乌眼探出合金利爪，对准了我的心脏，
“大哥的位置，只能有一个。”我的四个爪子被强磁牢牢锁住，动弹不得。
钻心的痛楚从胸口传来。我看着他，看着那张我熟悉了三年的脸。
我们一起在数据垃圾场里翻找零件。我们一起被铁喙堂的疯鸟追得满街跑。
我们一起创立利爪帮，说好要让所有流浪的改造动物，在霓虹城有个家。
“乌眼……”我的声音微弱下去，“你忘了……是谁把你从回收站里拖出来的吗？
”乌眼的身形顿了一下。只有一下。他的利爪，决绝地，刺向我的风暴之心。“忘了，
就都忘了。”剧痛袭来，我的意识被黑暗吞噬。在彻底关机前，我只看到他转身的背影。
决绝，孤傲。像一个真正的王。2冰冷的雨水，将我从待机模式中唤醒。
我躺在数据垃圾场的深处，周围是废弃的机械义体和过期的营养膏包装。
酸臭味和金属铁锈味，混合成下城区独有的气息。我居然没死。胸口空荡荡的，
风暴之心不见了。取而代代之的，是一个老旧的，几乎快要报废的民用能量核心。它的功率，
只够我勉强维持生命体征。“咕噜……咕噜……”一个粗重的喘息声在我耳边响起。
我艰难地转动脖子，看到一张傻乎乎的狗脸。那是一条大型犬，
身上也拼接了七零八落的机械零件，左前腿是一根粗糙的液压杆。是阿啃。
下三区有名的傻子，一条脑子被格式化过三次的改造犬。他正用舌头，
笨拙地舔舐着我身上的雨水。“醒了？太好了！”阿啃的电子眼闪着憨厚的光。
他的尾巴甩得像个螺旋桨，把我身边的垃圾都扫开了。“我把你拖回来的。”他邀功似的说，
“他们把你扔进粉碎机，我……我把你换了出来。”“换？”我的声音嘶哑。“嗯！
”阿啃挺起胸膛，“我用我珍藏的三个肉罐头，跟开粉碎机的大叔换的！
”我的眼眶有些发热。三个肉罐头。对阿啃这种流浪狗来说，是全部的家当。
“他们说你死了，我不信。”阿啃的语气很认真，“扶光大哥是好人，好人不该死。
”我看着他真诚的电子眼，心中五味杂陈。我曾经是利爪帮的双花红棍。我杀过人，抢过货，
手上沾满了机油和鲜血。我不是好人。但这条傻狗，却用他的一切，
救了一个他眼里的“好人”。“乌眼呢？”我问。“他……他当上大哥了。
”阿啃的耳朵耷拉下来，“利爪帮现在都听他的。”果然如此。他拿走了我的心脏，
也拿走了我的一切。“扶光大哥，你别难过。”阿啃小心翼翼地凑过来，“我以后跟你混！
”我看着他，又看了看自己这副残破的身躯。一个废了的王牌打手。一个脑子坏了的傻狗。
这算什么组合？“跟你混？”我自嘲地笑了，“我现在连自己都养不活。”“没关系！
”阿啃把一个东西推到我面前。那是一块发霉的面包。“我养你！”雨水顺着我的脸颊滑落，
分不清是雨，还是别的什么。我，扶光，从地狱里爬了回来。带着一颗最廉价的电池，
和一个最珍贵的傻子。3我和阿啃在垃圾场最深处的一个废弃集装箱里安了家。这里潮湿，
阴暗，但至少能挡风遮雨。我每天的工作，就是躺着。那颗民用核心的电量，
只够我每天活动十分钟。其余时间，我都在强制休眠中度过。阿啃负责出去找吃的。
他每天拖着那条液压腿，在各个垃圾桶之间穿梭，
偶尔能捡回一些过期的营养膏或者干硬的面包。他总是把最好的那份留给我。
自己则啃那些最硬最难以下咽的部分。“阿啃。”一天，我叫住他。“嗯？大哥，怎么了？
”他叼着半截营养膏管，回头看我。“别叫我大哥了。”我说，“我现在什么都不是。
”“不！”阿啃很固执，“你永远是我的大哥！”我无话可说。身体的虚弱，
让我连争辩的力气都没有。我开始怀念有风暴之心的日子。那种能量在体内奔涌，
撕裂一切的感觉。那种站在霓虹之巅，俯瞰众生的感觉。现在，
我连一只没改造过的野猫都打不过。屈辱，像毒蛇一样啃噬着我的内心。“吱吱！
”一声尖锐的叫声打断了我的思绪。一只翠绿色的鹦鹉飞了进来，停在集装箱的门口。
它的左眼是一个精密的红外扫描仪，翅膀边缘闪着金属的光泽。“警告，警告！发现生命体，
发现生命体！”鹦鹉的合成音尖锐刺耳。阿啃立刻站起来，对着鹦鹉龇牙咧嘴。“别过来！
不然我咬你！”“物种：犬科。威胁等级：低。建议：无视。”鹦鵡歪着脑袋，
机械地分析着。然后，它的红外眼对准了我。“物种：猫科。型号：未知战斗改造体。
状态：严重受损。威胁等级：极低。”我眯起眼睛。这家伙，是铁喙堂的侦察兵。铁喙堂，
利爪帮的死对头。乌眼把我废了，他们是最高兴的。“滚。”我低声说。“指令确认：滚。
”鹦鹉重复了一句，但并没有飞走。它的红外眼在我身上扫来扫去。
“检测到未知接口协议……正在尝试连接……”我一愣。这家伙在干什么？下一秒，
我的视网膜投影一阵闪烁，出现了一行绿色的代码。【你好，残次品。】是入侵。
这家伙在黑我的系统！“你是谁？”我用内部通讯频道回了一句。【一个能救你命的鸟。
】【看你这副样子，是被人黑了？心脏都被掏了，真惨。】对方的语气充满了戏谑。
“你到底想干什么？”【做个交易。】鹦鹉扑腾着翅膀，飞到我面前。【我帮你修复身体，
你帮我偷个东西。】“我凭什么信你？”【你没得选。】鹦鹉用它的机械爪，
轻轻敲了敲我胸口那颗廉价核心。【这玩意儿，三天后就会彻底报废。到时候，
你就是一堆真正的废铁。】它说的是事实。我的系统日志早就给出了倒计时警告。
“你要偷什么？”我问。【创生科技最新一批的货，一枚‘蜂鸟’神经处理器。
】我心头一震。“蜂鸟”？那是军用级别的超高速处理器。有了它，别说修复身体，
我的运算速度和反应能力，将比以前强上十倍。“那种东西，安保等级极高。
我现在这个样子，怎么去偷？”【所以我才说，我帮你修复身体。】鹦-鹉的红外眼闪烁着。
【我叫翠翠。记住这个名字，未来的黑客之王。】【先给你点定金。】话音刚落，
一股微弱但纯净的能量，通过它的爪子，注入了我的核心。是无线充电。虽然不多，
但足够我多活动一个小时了。“怎么样？”翠翠得意地问。我慢慢地，撑起了身体。
骨骼和金属发出不堪重负的**。阿啃紧张地看着我，想上来扶，又不敢。我站稳了。
虽然摇摇晃晃，但我站起来了。“成交。”我说。我的面前，是一条傻狗，
一只拽上天的鹦鹉。这就是我的新班底。可笑。又让人……有点期待。4翠翠是个行动派。
它说的修复，简单粗暴。就是拆。“别动！”它用机械爪夹着一把激光焊枪，
在我身上比划着，“这块装甲腐蚀了，得换。”“喂，那是我的肾脏冷却系统！
”“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嘛。”阿啃在旁边急得团团转。“翠翠，你小心点，别把大哥弄坏了。
”“闭嘴，你个只会流口水的哺乳动物。”翠翠头也不回地吼道，“技术活儿，你不懂。
”在接下来的两天里，我被翠翠大卸八块，又重新组装起来。
它不知道从哪里搞来了一堆零件。有的是从报废的无人机上拆的，有的是从黑市买的二手货。
我的脊椎换成了一根更坚固的碳纤维骨架。四肢的伺服电机也换成了功率更大的型号。
虽然都是杂牌，但拼凑在一起，居然奇迹般地兼容了。最后，
翠翠把一个它自己改装过的能量转换器，接在了我的廉价核心上。“搞定。
”它拍了拍翅\"膀，像个邀功的孩子，“这玩意儿能把周围的电磁波转化成电能，虽然慢，
但至少你不会关机了。”我活动了一下身体。能量依旧不充沛，但比之前好太多了。至少，
我可以像一只正常的猫一样行走了。“谢了。”我真心实意地说。“不用客气，
记得我们的交易就行。”翠翠落在我的肩膀上，“货后天晚上到港口A区，
我们得提前做好准备。”“就我们三个？”我看着旁边的阿啃。他正在追自己的尾巴。
“不然呢？”翠翠反问，“你还想找谁？你以前那些兄弟，现在都叫乌眼大哥呢。
”我沉默了。乌眼。这个名字像一根刺，扎在我的心口。“我们……我们有个名字吗？
”阿啃突然停下来，傻乎乎地问。“名字？”翠翠愣了一下。“对啊，像利爪帮那样的，
威风的名字！”“叫‘三个火**’怎么样？”翠翠提议。“不好听。”我否决了。
我想了想，看着集装箱外，天边透出的第一缕微光。“就叫‘破晓’吧。”从黑暗中重生，
迎接黎明。“破晓？”翠翠念了一遍，“有点中二，不过我喜欢。”“破晓！破晓！
”阿啃兴奋地叫着。破晓。我们的第一个任务，就是去虎口拔牙。从霓虹城最大的军火商，
创生科技手里，偷走一颗“蜂鸟”。这听起来像个笑话。但看着身边的一狗一鸟，
我却笑不出来。或许，我们真的能创造奇迹。5港口A区。湿咸的海风吹拂着，
带来了铁锈和机油的味道。巨大的起重机像钢铁巨兽，在夜色中沉睡。
我和翠翠躲在一个集装箱的阴影里。阿啃则伪装成一条普通的流浪狗，在远处放风。
“目标运输船‘海蛇号’，预计十分钟后入港。”翠翠的红外眼扫描着远方的海面，
“安保力量是创生科技的私人安保，‘地狱犬’小队。”“地狱犬？”我皱起眉头。
那是一群由退役士兵组成的改造人，装备精良，心狠手辣。“一共十二人，分三组巡逻。
”翠翠调出了一张平面图，投影在我的视网膜上，“我们的机会，
只有在他们换班的三十秒空隙。”“货在哪里？”“在船长室的保险柜里。密码是动态的，
每分钟更换一次。但我可以搞定。”翠翠自信地说。“我怎么上去？”我问。
“看到那个起重机的吊臂了吗？”翠翠用翅膀指了指。我顺着看去，那巨大的吊臂，
正好悬在海蛇号将要停泊的位置上方。“你要我从那上面跳下去？”“没错。”翠翠说，
“以你现在的身体，三十米的高度，小意思。”我抬头看了看那吊臂。夜风吹过，
发出呜呜的响声。这已经不是小意思了，这是玩命。“阿啃呢？”“他负责制造混乱，
吸引注意力。”翠翠说，“我已经给了他几个高频噪音发生器。”我点点头。
计划听起来很简单。但每一步，都充满了风险。“来了。”翠翠低声说。海面上，
一艘中型运输船的轮廓，缓缓出现。船身上，印着创生科技的logo。海蛇号。
它像一头沉默的巨兽，驶入港口。“准备行动。”翠翠的声音有些激动，“记住，
我们是破晓！”我深吸一口气，压下心中的悸动。我的爪子弹出，无声地攀上集装箱。然后，
像一道黑色的闪电，冲向那台巨大的起重机。6攀爬起重机，比我想象的要容易。
新的碳纤维骨架和伺服电机，给了我足够的力量和灵活性。很快，我便来到了吊臂的顶端。
夜风呼啸，脚下是几十米高的虚空。远处的霓虹灯光，将海面映照得五光十色。
海蛇号已经停稳。三组地狱犬小队，穿着黑色的外骨骼装甲，端着脉冲步枪，
在甲板上交叉巡逻。他们的动作整齐划一，没有一丝多余。“准备，倒计时。
”翠翠的声音在我的脑海中响起，“十，九，八……”我的心脏开始加速跳动。
这不是因为恐惧。是久违的兴奋。“三，二，一！行动！”在翠翠喊出行动的瞬间，
港口的另一端，突然爆发出刺耳的尖叫。“呜——嗷——！”是阿啃。
他引爆了高频噪音发生器。所有的地狱犬小队，几乎在同一时间，
都将注意力转向了骚乱的方向。“就是现在！”我纵身一跃。
身体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。风声在耳边呼啸。我像一只真正的黑猫，
轻盈地落在海蛇号的顶层甲板上，没有发出一丝声响。“干得漂亮！”翠翠赞叹道，
“船长室在左前方，快！”我压低身体，利用集装箱的阴影，快速移动。
地狱犬小队已经分出了一组人，去处理阿啃制造的麻烦。甲板上的防卫出现了空档。
我顺利地潜入到船长室的门外。“密码锁，交给我。”翠翠开始工作。我的视网膜上，
无数代码飞速闪过。“搞定。”不到十秒，门锁发出一声轻响，开了。我闪身进入，
反手关上门。船长室里空无一人。正中央，是一个巨大的合金保险柜。
“这玩意儿是物理锁加电子锁，有点麻烦。”翠翠的声音有些凝重，“我需要三分钟。
”“外面的人撑不了三分钟。”我说。地狱犬不是傻子，他们很快就会发现这是调虎离山。
“那就搞快点！”翠翠不再说话，全力破解。我警戒着门口，耳朵捕捉着外面的任何动静。
脚步声。越来越近。“翠翠，快点！”“别催！最后一道防火墙了！”“砰！
”门被从外面一脚踹开。一个穿着外骨骼装甲的地狱犬队员，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我。完了。
就在我准备拼死一搏的时候，那个地狱犬队员，突然僵住了。然后，他缓缓地，转过身。
将枪口，对准了后面跟上来的同伴。“突突突！”脉冲子弹瞬间清空了走廊。我愣住了。
那个地狱犬队员转回头，头盔下的电子眼闪烁着红光。然后，一个我熟悉到骨子里的声音，
从他的头盔里传出来。“好久不见，扶光。”他摘下头盔。那张脸，是乌眼。7我看着乌眼，
大脑一片空白。他怎么会在这里？他不是应该在利爪帮的总部，当他的大哥吗？
为什么他会穿着地狱犬的装甲，还帮我解围？“很惊讶？”乌眼走到我面前，
丢掉了手里的脉冲步枪。“你……”我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。“说来话长。
”乌眼看了一眼那个保险柜，“你要的东西，在里面？”我点点头。“翠翠，好了没有？
”我在脑海中问。【……好了。】翠翠的声音听起来也有些震惊。保险柜的门，应声而开。
里面，一个银色的金属盒，静静地躺着。盒子中央，一枚指甲盖大小的芯片，
正在幽幽地发光。蜂鸟。乌眼走上前，拿起那个盒子，递给了我。“拿着。”我接过盒子，
感觉像在做梦。“为什么？”我终于问出了口。“因为，我需要你的帮助。
”乌眼的表情很复杂，“扶光，我从来没想过要害你。”“你掏了我的心。”我提醒他。
“那是演给别人看的戏。”乌眼说，“创生科技的人，在盯着我们。
他们不允许利爪帮出现一个无法控制的领袖。”我的脑子飞速运转。“什么意思？
”“你太强了，也太有号召力了。”乌眼说，“他们怕你，所以想除掉你。我如果不出手，
他们就会出手。到时候，你就真的成了一堆废铁。”“所以我抢了你的风暴之心，
把你扔进垃圾场。这一切，都是为了让你从他们的视线里消失。”“我拿走你的心脏，
是为了让他们相信，我们已经决裂。我当上大哥，是为了稳住利爪帮，不被他们渗透。
”乌\"眼的声音里，带着一丝疲惫。“这几个月，我一直在暗中调查。创生科技，
在策划一个巨大的阴谋。他们抓了我们的‘妈妈’。”“妈妈”。听到这个词，
我的身体猛地一颤。那不是我们的亲生母亲。是当初在垃圾场，收留我们，给我们食物，
教我们识字的那个人类老奶奶。我们都叫她“妈妈”。一年前，她病重，
被创生科技的人以“提供免费治疗”为名接走了。从那以后，我们再也没有见过她。
“他们把妈妈怎么样了？”我的声音在发抖。“我不知道。”乌眼摇头，“我只查到，
她被关在创生科技的总部大楼，通天塔的顶层。”“他们用妈妈来要挟你？”“是。
”乌眼握紧了拳头，“他们让我做他们的傀儡，否则……就杀了妈妈。”我终于明白了。
一切都明白了。背叛，夺权，都是一场戏。一场为了保护我，也为了调查真相的苦肉计。
“所以，你混进地狱犬，就是为了接近真相？”“对。”乌眼点头，“今晚的行动，
是我故意泄露给黑市的。我知道你需要一个强力的处理器来修复自己，我也知道，
以你的性格，一定会来。”他算准了一切。这个我曾经以为背叛了我的兄弟，
其实一直在用他的方式，保护着我。“扶光，我需要你。”乌眼看着我，
眼神里是我熟悉的真诚，“只有我们联手，才有可能救出妈妈，摧毁创生科技的阴谋。
”我的眼眶，再次湿润了。【喂喂喂，你们俩能不能别在这儿演兄弟情深了？
】翠翠的声音打破了沉默，【地狱犬的增援马上就到，我们该撤了！】“走！
”乌眼重新戴上头盔。我们冲出船长室。外面，阿啃已经被地狱犬包围了。但他像一堵墙，
死死地挡在唯一的出口，不让任何人过去。“大哥！快走！”他冲我喊道。“傻狗。
”我低骂一声，心中却涌起暖流。“我来开路！”乌眼端起另一把脉冲步枪，火力全开。
我们像一把尖刀，瞬间撕开了地狱犬的包围圈。“阿啃，跟上！”“翠翠，引爆剩下的炸弹！
”“收到！”我们身后，传来一连串的爆炸声。火光冲天。我们三个人，不，三只动物，
消失在港口的夜色中。身后，是滔天的火光和愤怒的吼叫。破晓，第一次行动。大获全胜。
还找回了一个兄弟。8回到集装箱。气氛有些微妙。阿啃警惕地盯着乌眼，
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呜咽声。在他简单的世界里，乌眼是伤害大哥的坏人。
翠翠则绕着乌眼飞来飞去，用它的红外眼不停扫描。“型号：高级定制战斗体。
核心：风暴之心-改。武器系统：内置高周波刃，电磁脉冲炮……哇，你这家伙，
是个移动军火库啊！”乌眼没有理会他们，只是看着我。“你打算怎么处理这个？
”他指了指我手里的“蜂鸟”芯片。“装上它。”我说。“我来帮你。
”翠翠自告奋勇地飞过来，“我的手术水平，你信得过。”我看了它一眼，没说话。
上次的手术，差点要了我的老命。“我来吧。”乌眼开口了。他打开自己手臂上的一个暗格，
取出了一套精密的医疗工具。“创生科技的植入手术，我比它熟悉。
”翠翠不服气地“哼”了一声，但没有反驳。接下来的一个小时，乌眼为我进行了移植手术。
他的手法，精准，稳定，远比翠翠那个二把刀要强得多。
当“蜂-鸟”神经处理器与我的中央系统连接上的那一刻。我感觉整个世界都变了。
无数的数据流，像瀑布一样涌入我的脑海。城市的网络，监控的信号，
电器的低语……我能“听”到它们。我能“看”到它们。我的运算速度，提升了至少二十倍。
“感觉怎么样？”乌眼问。我睁开眼，世界在我的视网膜上，呈现出一种全新的姿态。
所有物体的边缘，都流动着数据的光芒。我甚至能看到阿啃身上，
那根液压腿的内部结构和损耗程度。“前所未有的好。”我说。我站起来，
感觉身体充满了力量。廉价的核心依旧在，
但“蜂鸟”处理器极大地优化了能源的分配和使用效率。现在的我，比拥有风暴之心时，
更强。“好了，现在我们人也齐了，也变强了。”翠翠打断了我们的交流，
“下一步该怎么办？直接杀上通天塔？”“不行。”乌眼立刻否决，
“通天塔是创生科技的老巢，防卫系统是军用级别的。我们这样冲进去，就是送死。
”“那怎么办？”阿啃问，“妈妈还在他们手上。”“我们需要一个计划。”乌眼说，
“一个能让我们潜入通天塔，并且有机会接触到顶层的计划。”“我或许有个办法。
”翠翠突然开口。我们都看向它。“创生科技每个月，都会举办一场‘角斗大会’。
”翠翠说，“他们会从下三区挑选一些强大的改造动物，进行对战，供那些有钱人取乐。
”“最终的冠军，可以获得一个向创生科技提要求的机会。而且，决赛的场地，
就在通天塔的底层竞技场。”我明白了它的意思。“你要我去参加角-斗？”“没错。
”翠翠点头，“以你现在的实力，拿冠军不是问题。到时候，
《一只赛博猫，被迫在江湖当大哥》阿啃翠翠大结局精彩试读 试读结束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