虐心十足的短篇言情小说《同学会后,家散了 》,讲述主角张梦雪周铭林遥的爱恨纠葛,作者“傲雪红梅”倾力创作而成,纯净无弹窗版阅读体验极佳,剧情简介如下:他的目光扫过她通红的眼睛,又落在地上那支摔坏的钢笔上,眉头几不可察地皱了一下。“怎么回事?”他开口,声音比想象中要低一些……
第一章:错付的开端九月的阳光斜斜地切过教学楼走廊。把瓷砖地面烤得发烫,
张梦雪抱着一摞作业本,后背已经被汗水洇出深色的印子。她缩着肩膀快步往前走,
尽量避开那些三三两两聚在一起说笑的同学——他们的声音太大了,
像小石子一样砸在她心上,总让她觉得是在议论自己。走到楼梯拐角时,
身后突然传来一阵哄笑。张梦雪下意识地加快脚步,却没留神撞上了迎面走来的人。
怀里的作业本哗啦啦散了一地,更糟的是,她听见“咔嗒”一声脆响,像是塑料断裂的声音。
“操!你没长眼啊?”粗野的咒骂声炸在耳边,张梦雪吓得一哆嗦,
抬头就看见王川那张拧成疙瘩的脸。他手里握着一支黑色钢笔,笔帽已经摔落在地,
笔尖歪成了一个诡异的角度,墨囊里的蓝黑色墨水正顺着指缝往下滴。
周围瞬间围拢了几个看热闹的人,走廊里的喧嚣好像被按了暂停键,
所有目光都聚焦在她身上。张梦雪的脸“唰”地白了,她认得这支笔——上周班会课,
王川还拿着它在班里炫耀,说是他爸从国外带回来的,要两百多块。
“对、对不起……”她的声音细得像蚊子哼,手指紧紧攥着衣角,指甲几乎要嵌进肉里,
“我、我不是故意的,我帮你修修看……”“修?你怎么修?”王川把钢笔往她面前一杵,
墨水滴在她的白色帆布鞋上,晕开一小片蓝黑,“这是派克的**款,你知道多少钱吗?
两百!你赔得起吗?”两百块。这个数字像重锤一样砸在张梦雪心上。她的呼吸猛地一滞,
指尖开始发凉。她爸在工地打零工,上个月刚摔断了腿,
家里现在连买菜钱都要一分分抠着算,她的午饭钱每天只有三块五,两百块对她来说,
是天文数字。“我……我没那么多钱……”她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,
却死死咬着嘴唇不敢掉下来。她知道,在这里哭只会招来更多嘲笑。“没?”王川挑眉,
故意把声音扬高,“没钱就敢瞎跑?我告诉你张梦雪,三天之内,要么把钱给我,
要么——”他故意顿了顿,眼神扫过她洗得发白的校服裙,“要么就让你爸来学校跟我爸谈?
”这话像冰锥一样刺穿了张梦雪的防线。让爸爸来?他现在还躺在床上,
要是知道她闯了这么大的祸,急得动了气怎么办?她猛地抬头,
眼圈红得吓人:“别告诉我爸!我一定、我一定想办法……”“想办法?”王川嗤笑一声,
伸手推了她一把,“三天后要是见不到钱,你看我怎么收拾你。
”说完他带着那几个跟班扬长而去,留下满地狼藉和张梦雪僵在原地的身影。
周围的议论声又起来了,有人在窃笑,有人在低声议论“真是倒霉”。
张梦雪蹲下身去捡作业本,手指抖得厉害,好几次都抓空了。散落的纸张上沾了墨水,
像一张张嘲笑的脸。她把作业本拢在怀里,几乎是逃也似的冲进了楼梯间。
楼梯间里阴暗又潮湿,角落里堆着拖把和扫帚。张梦雪背靠着冰冷的墙壁滑坐在地,
终于忍不住捂住嘴哭了起来。两百块钱像一座大山压在她胸口,让她喘不过气。
她能去哪里凑钱?向妈妈要?妈妈只会一边抹眼泪一边念叨家里的难处;向同学借?
她在班里连个能说上话的朋友都没有。王川的威胁像魔咒一样在她脑子里盘旋。
她想起他平时欺负同学的样子——抢别人的零食,故意把别人的课本扔进垃圾桶,
谁要是敢反抗,就会被他堵在放学路上揍一顿。她越想越怕,浑身控制不住地发抖,
连牙齿都开始打颤。就在这时,楼梯上方传来一阵脚步声。张梦雪慌忙抹掉眼泪,
想躲到扫帚后面去,却已经来不及了。一个穿着白色T恤的男生走了下来。
他的头发剪得很短,额前的碎发被阳光染成浅金色,背着黑色的双肩包,
拉链上挂着的银色钥匙扣随着脚步轻轻晃动。是周铭。张梦雪的心跳突然漏了一拍。
周铭是班里的风云人物,不是因为他像王川那样张扬,而是因为他总是安安静静的,
却会在篮球场上投出漂亮的三分球,会在数学老师都解不出难题时,
轻描淡写地说出解题思路。他很少和人说话,身上总带着一种生人勿近的冷感,
却偏偏是很多女生偷偷议论的对象。周铭显然也看到了她,脚步顿了顿。
他的目光扫过她通红的眼睛,又落在地上那支摔坏的钢笔上,眉头几不可察地皱了一下。
“怎么回事?”他开口,声音比想象中要低一些,带着少年人特有的清朗。张梦雪张了张嘴,
却发不出声音。她怕自己一开口又会哭出来,更怕他觉得自己麻烦。
这时的王川带着人去而复返,大概是觉得刚才的威胁还不够。“哟,张梦雪,
找到赔钱的地儿了?”他看见周铭,语气明显收敛了些,但还是梗着脖子,
“这可是她自己撞坏的,赔钱天经地义。”周铭没理他,只是看着张梦雪,
眼神里没什么情绪:“他要你赔多少?”“两……两百……”张梦雪的声音带着哭腔,
细得几乎听不见。周铭从口袋里掏出钱包,抽出两张崭新的百元纸币,
扔在王川面前的地上:“钱给你,滚。”王川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,
大概是觉得被当众羞辱了,但他盯着周铭看了几秒,最终还是弯腰捡起钱,
狠狠瞪了张梦雪一眼,带着跟班灰溜溜地走了。楼梯间里又恢复了安静,
只剩下张梦雪急促的呼吸声。周铭弯腰捡起那支摔坏的钢笔,随手扔进了旁边的垃圾桶。
然后他转过身,看着还坐在地上的张梦雪,递过来一只手。他的手指很长,
指甲修剪得很干净,阳光下能看见淡淡的血管。张梦雪犹豫了一下,把手放进他掌心。
他的手很暖,带着一种干燥的温度,轻轻一拉就把她拽了起来。“谢谢……”张梦雪低着头,
不敢看他的眼睛,脸颊烫得惊人。心脏在胸腔里疯狂地跳动,像要挣脱出来似的。
他为什么要帮自己?他是不是……是不是注意到自己了?她想起前几天音乐课,
自己不小心唱跑了调,全班都在笑,只有他坐在最后一排,
好像什么都没听见似的翻着书;想起上周运动会,自己在女子800米终点摔了一跤,
是他最先递过来一张创可贴……那些被她刻意忽略的细节,此刻突然变得清晰起来,
像投入湖面的石子,漾开一圈圈甜丝丝的涟漪。周铭没说话,
只是弯腰帮她捡起散落在地上的作业本。他的动作很轻,碰到其中一本封面上沾着的墨水时,
眉头又皱了一下。张梦雪看着他的侧脸,阳光从楼梯扶手的缝隙里漏下来,
在他挺直的鼻梁上投下一小片阴影。她的心跳得更快了,像揣了只小鹿,撞得她肋骨都发疼。
原来被人保护是这种感觉,原来他冷酷酷的外表下,藏着这样温柔的一面。
“那个……”她鼓起勇气想说点什么,比如问问他的名字(虽然她早就知道),
或者问问怎么把钱还给他,却听见周铭开口了。“对了,”他把作业本递给她,
脸上没什么表情,“帮我个忙。”“啊?”张梦雪愣了一下,随即用力点头,“你说!
什么忙我都帮!”只要能跟他产生联系,哪怕只是递个东西,她都愿意。
周铭从背包里拿出一个粉色的信封,递到她面前。信封上画着小小的爱心图案,
一看就知道是情书。张梦雪的手指刚碰到信封,就听见他说:“帮我把这个交给林遥。
”林遥。这两个字像一盆冰水,从头顶浇到脚底,瞬间浇灭了她心里所有雀跃的火苗。
张梦雪的动作僵住了,她看着那封粉色的信,又抬头看向周铭。他的眼神很平静,
甚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期待,那是她从未在他脸上见过的神情。原来他不是注意到自己,
不是对自己特别,他只是恰好路过,恰好看不惯王川的做法。他帮她,不过是顺手为之,
就像扔掉那支摔坏的钢笔一样,没什么特别的意义。周铭见她没接,
把信往她手里塞了塞:“放学前交给她就行,谢了。”说完,他转身就下了楼,
黑色的背包带子随着脚步轻轻晃动,很快就消失在楼梯拐角。张梦雪站在原地,
手里紧紧攥着那封情书。信封的纸质很光滑,边缘却像烙铁一样烫着她的掌心。
刚才还让她觉得温暖的阳光,此刻落在身上却带着灼人的温度。楼梯间里空荡荡的,
只剩下她一个人。刚才被周铭解围时涌起的希望,像泡沫一样破灭了,只剩下密密麻麻的疼,
从心脏蔓延到四肢百骸。她低头看着那封画着爱心的信,
林遥的笑脸突然浮现在眼前——那个总是扎着高马尾,笑起来有两个酒窝的女生,成绩好,
性格开朗,是班里的文艺委员。也是……周铭会喜欢的那种女生。手里的信越来越烫,
几乎要把她的皮肤烧穿。张梦雪靠在冰冷的墙壁上,慢慢滑坐在地。
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,砸在粉色的信封上,晕开一小片模糊的水渍。她该把信交出去吗?
一个声音在心底尖叫:不!凭什么?他凭什么在给了她希望之后,又亲手把它打碎?
如果她把信藏起来,周铭会不会……会不会注意到自己?可另一个声音又在说:张梦雪,
你不能这么做。他帮了你,你怎么能恩将仇报?夕阳的余晖从楼梯间的窗户斜射进来,
在地上拉出长长的影子。张梦雪蜷缩在阴影里,手里紧紧攥着那封承载着别人爱恋的信笺,
像握着一块烧红的烙铁,烫得她指尖发麻,心却冷得像冰。走廊里传来预备铃的声音,
她却一动也不想动。这场突如其来的“英雄救美”,原来从一开始,就是一场错付的开端。
而她手里的这封信,究竟会被送到林遥手中,还是会被永远藏进某个无人知晓的角落?
连张梦雪自己,都不知道答案。走廊里的风带着初秋的凉意,卷着梧桐叶擦过窗沿。
张梦雪捏着那封边角被手指濡湿的信,指尖几乎要嵌进信封粗糙的纸面里。“麻烦你了,
梦雪。”周铭的声音在身后响起,带着点不易察觉的紧张。她猛地回头,
撞进他清亮的眼睛里——那双眼此刻盛着的期待,却不是为她。张梦雪点点头,
转身往高二(3)班走时,听见自己心跳撞在胸腔上的声音,
像极了周铭送林遥的那只机械青蛙,闷钝又固执。这已经是第三周了。
自从周铭以“传信方便”为由,软磨硬泡换了座位,张梦雪的课桌右侧就成了她的刑场。
他会在早自习时用笔戳她的胳膊,递过来画着简笔画的纸条:“帮我问问林遥,
周末想去看新上映的恐怖片吗?”;会在午休时把包装好的巧克力塞给她,
指尖偶尔碰到她的手背,像电流窜过,却在她抬头时,只留给她一个“拜托啦”的笑脸。
最残忍的是傍晚。夕阳把教室染成橘红色时,周铭会对着林遥的回信傻笑,肩膀轻轻抖动,
睫毛在眼睑下投出浅影。张梦雪假装刷题,眼角的余光却追着他的侧脸跑,
心里像被泡在苦水里,偏又生出些扭曲的甜——你看,他多痴情啊,这样的人,
一定很值得被爱吧。她开始下意识地模仿林遥。林遥喜欢用樱花味的护手霜,
她就省下两周的早饭钱,在便利店买了支同款;林遥总把刘海别到耳后,
她对着镜子练习了无数次,却总在周铭看过来时慌忙低下头。那天下午的自习课,
空气里弥漫着粉笔灰和试卷的油墨味。张梦雪刚把林遥的回信递过去,周铭还没来得及拆,
教导主任的皮鞋声就从走廊尽头传来,由远及近。他脸色骤变,
猛地把信往张梦雪抽屉里塞:“快!”抽屉深处,还躺着她写了又改、改了又撕,
最终只留下半页纸的情书。两封信隔着薄薄的信纸,像两个对峙的秘密。
教导主任的身影已经出现在门口,目光锐利地扫过教室,停留在周铭略显慌乱的脸上。
“张梦雪,”主任突然开口,声音像冰锥砸在寂静里,“你出来一下。
”她的手指死死抠着抽屉底板,听见周铭的呼吸顿了半拍。窗外的梧桐叶又落了一片,
正好贴在玻璃上,像一张说不出话的嘴。教导主任的办公室里,日光灯管发出嗡嗡的低鸣,
把三个人的影子拉得又扁又长。张梦雪站在原地,手指绞着校服衣角,
能清晰听见隔壁办公桌传来的翻书声——那声音衬得这间屋子的沉默,
像口密不透风的铁箱子。“说吧,那封信是谁的?”主任把搪瓷杯重重墩在桌上,
茶叶梗在浑浊的水里打着旋。周铭的肩膀缩了缩,张梦雪看见他喉结滚了滚,却没出声。
就在她以为空气要被这沉默压碎时,周铭突然转头看她。那眼神复杂得像团乱麻,有慌张,
有恳求,还有一丝她不敢细想的……算计。“主任,”他深吸一口气,
声音带着刻意压低的颤抖,“是我写给梦雪的。”张梦雪猛地抬头,
撞进他飞快递来的眼神里。那眼神像根针,猝不及防刺进她心里最软的地方。
办公室的门在身后关上时,周铭把她拽到楼梯间。安全出口的绿光映在他脸上,
显得有些陌生。“梦雪,算我求你。”他抓住她的胳膊,力道大得让她发疼,
“林遥爸妈要是知道了,肯定会逼她转学的,她成绩那么好……”“那我呢?
”张梦雪的声音发颤,像被冻住的蛛丝。“只有你能帮我了。”他的声音软下来,
带着哄骗的意味,“你也不想看林遥被开除吧?就这一次,我欠你一辈子。”一辈子。
这三个字像颗糖,裹着剧毒,却让她鬼使神差地点了头。接下来的三天,像场漫长的凌迟。
班主任把她叫到教室后排谈话,语气从惋惜变成失望;母亲来学校时,脸色白得像纸,
回家的路上一句话没说,只是攥着她的手,掌心全是冷汗;布告栏里贴出通报批评,
“高二(1)班张梦雪因早恋影响校风”的黑体字,在秋日的阳光下刺得人眼睛生疼。
她最后一次见到周铭,是在教务处门口。他刚送林遥离开,林遥的身影轻快得像只鸟,
显然对这场风波毫不知情。周铭转过身,看见她,嘴唇动了动,
最终只吐出三个字:“对不起。”轻飘飘的,像片雪花落在烧红的铁板上,瞬间就化了,
连点痕迹都没留下。张梦雪看着他跑向林遥消失的方向,脚步急切得像是在逃离什么。
她突然想起自己抽屉里那封没送出去的半页情书,字迹被泪水洇得发皱,原来从一开始,
她就只是只心甘情愿钻进圈套的羔羊。收拾书包走出校门时,秋风卷着落叶打在脚边。
她不知道自己的牺牲究竟换来了什么,只听见远处传来林遥清脆的笑声,像根细针,
轻轻扎在她空荡荡的心上。镇上的礼堂刷着新漆,空气里飘着廉价香薰和鞭炮的硝烟味。
张梦雪坐在镜前,看着化妆师把胭脂扫在她颧骨上,那抹艳红像道突兀的疤。“真是好福气,
周铭现在可是大公司的技术员了。”七大姑八大姨的声音从门外挤进来,裹着艳羡的热气。
她扯了扯婚纱的蕾丝袖口,指尖触到粗糙的内衬——这是租来的婚纱,
裙摆上还沾着上一个新娘的亮片。周铭来接亲时,穿了身不合身的西装,领带歪在颈间。
他递给她捧花的瞬间,她看见他眼底的红血丝,像结了层霜的玻璃。“走吧。”他说,
声音里听不出情绪。拜堂时,司仪喊“夫妻对拜”,她抬头望他,他却盯着地上的红毡毯,
睫毛垂得很低。张梦雪的心轻轻沉了沉,又被自己按下去——没关系,日子久了总会好的。
就像当年她在心里默念了无数次“他或许有点在意我”那样,她又开始默念新的咒语。
婚宴闹到深夜才散。周铭被灌了太多酒,脚步虚浮地撞开洞房的门。他把自己摔在床沿,
皮鞋蹬掉在地毯上,发出沉闷的响声。张梦雪倒了杯温水递过去,刚碰到他的手,
就被他猛地攥住。他的掌心烫得吓人,眼睛却蒙着层水雾,看她的眼神像是透过她在看别人。
“瑶瑶……”他突然低唤一声,声音哑得像被砂纸磨过。张梦雪的手僵在半空。瑶瑶,
林遥的小名。当年她替他们传信时,听周铭这样叫过无数次,每次都像吞了颗黄连,
苦得舌尖发麻。她抽回手,水杯“哐当”撞在床头柜上,水洒了半杯,
浸湿了铺在上面的红手帕。周铭浑然不觉,翻了个身,嘴里还在嘟囔着什么,
尾音带着点委屈的哽咽。窗外的月亮被云遮住了,屋里只剩下他粗重的呼吸声。
张梦雪坐在梳妆台前,看着镜子里穿着婚纱的自己,妆容精致,眼底却空得像口井。
她想起十五岁那年,周铭把林遥的信塞进她抽屉时,
也是这样急促的呼吸;想起教导主任办公室里,
他那句轻飘飘的“对不起”;想起布告栏上那行刺目的黑体字。原来这么多年,
她从来都不是主角。她是替罪的羔羊,是退而求其次的选择,是他对另一个人爱而不得时,
张梦雪周铭林遥小说最后结局 张梦雪周铭林遥完结版免费阅读 试读结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