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我叫古城，不是那个写"黑夜给了我黑色的眼睛"的诗人，
只是一个在大连混日子的普通帅哥。"顾先生，这是您的房间。"中介推开公寓门，
一股淡淡的茉莉花香飘来。我拖着行李箱走进去，环顾四周。这间合租房比我想象中好多了，
客厅宽敞明亮，落地窗外能看到星海广场的一角。"另一位租客呢？"我问。"哦，
萱萱**应该去上班了。"中介推了推眼镜，"她是个很安静的女孩，
在附近的设计公司工作。"我点点头，心里暗喜。女室友总比男室友强，
尤其是安静的女室友。签完合同，中介离开后，我开始收拾行李。
正当我对着衣柜纠结要不要把**和袜子分开放时，门锁转动的声音传来。"你好，
我是新搬来的顾城。"我摆出最迷人的微笑转身，然后愣住了。
站在门口的女孩穿着浅蓝色连衣裙，黑发及肩，皮肤白得几乎透明。她手里抱着一袋橘子，
眼睛瞪得圆圆的，像只受惊的小鹿。"你...你好。"她的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，
"我是萱萱。""很高兴认识你。"我向前一步想帮她拿橘子，她却猛地后退，
橘子撒了一地。"对不起！"她蹲下去捡，长发垂下来遮住了脸。我也蹲下帮忙，"没事，
橘子滚起来比保龄球还溜。"她突然抬头看我，眼睛亮得吓人。"你比照片上好看。"她说，
然后立刻捂住嘴，像是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。"照片？"我挑眉。她的脸瞬间涨红，
"我...我是说租房App上的照片！"我递给她最后一个橘子，指尖相触的瞬间，
她像触电一样缩回手。有趣，我想。这个害羞的室友比我想象中有意思多了。
晚上我洗完澡出来，发现萱萱正坐在客厅沙发上，膝盖上放着笔记本电脑。
她换了一身粉色睡衣，头发扎成马尾，看起来比白天放松了些。"工作到这么晚？
"我擦着头发问。她点点头，眼睛却没离开屏幕，"有个设计稿明天要交。"我凑过去看，
是一张珠宝广告图。"挺专业的嘛。""谢谢。"她咬了咬下唇，"你...你要喝牛奶吗？
我***好的。""好啊。"我接过她递来的杯子，故意让手指多停留了一秒。
她果然又脸红了。"你很容易害羞啊。"我笑道。"才没有！"她鼓起脸颊，
"我只是...不太习惯和男生相处。""那我岂不是捡到宝了？一个会害羞的漂亮室友。
"我眨眨眼。她瞪了我一眼，却掩饰不住嘴角的笑意。"你都是这样撩女孩子的吗？
""只撩我感兴趣的。"我喝了一口牛奶，"嗯，温度刚好。"萱萱突然合上电脑，
"我...我去睡了！晚安！"看着她落荒而逃的背影，我忍不住笑出声。
这女孩也太可爱了。第二天是周六，我睡到中午才醒。客厅里飘来阵阵香味，
我揉着眼睛走出去，看到萱萱正在厨房忙活。"你会做饭？"**在门框上问。她吓了一跳，
锅铲差点掉地上。"你醒了...我做了午饭，要一起吃吗？"餐桌上摆着三菜一汤，
色香味俱全。我夹了一块红烧肉，入口即化。"天，这也太好吃了吧！
"萱萱眼睛弯成了月牙，"真的吗？""真的，以后谁娶了你真是有福气。"我随口说道。
她的表情突然黯淡下来，"我不会结婚的。""为什么？""男人都不可信。"她低头扒饭，
"前男友说我做的饭难吃，还把我做的便当扔进了垃圾桶。"我放下筷子，
"那家伙脑子进水了吧？"她抬头看我，眼里有我看不懂的情绪。"你不觉得我奇怪吗？
""哪里奇怪？""别的女生都会化妆、逛街、谈恋爱，我只喜欢呆在家里做饭、画画。
"她轻声说，"大家都说我太安静了，像个幽灵。"我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，
"安静有什么不好？我就喜欢安静的女生。"她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，随即又黯淡下去。
"你肯定对很多女孩说过这种话。""天地良心，"我举手发誓，
"你是第一个让我有冲动想安定下来的女孩。"这句话半真半假。萱萱确实特别，
但我不确定自己是否准备好安定。不过看她瞬间绽放的笑容，我觉得这个谎言很值得。
饭后我主动洗碗，萱萱在旁边擦桌子。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她身上，给她镀上一层金边。
那一刻，我突然有种奇怪的冲动，想就这样和她过一辈子。"下午有什么计划？"我问。
"没有...你呢？""带你去个地方。"我神秘地笑笑。一小时后，
我们站在圣亚海洋世界的企鹅馆前。萱萱兴奋地像个孩子，鼻子贴在玻璃上看企鹅游泳。
"我第一次来！"她转身对我说，眼睛闪闪发光。"猜到了。"我买了两个冰淇淋，
"你看起来像从没出过门的小兔子。"她***冰淇淋，突然说："顾城，
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？""因为你值得。"我自然地牵起她的手，"走，带你去看海豚表演。
"她的手在我掌心微微颤抖，却没有抽走。那天晚上回家后，我们的关系明显亲近了许多。
萱萱不再那么害羞，甚至会主动和我开玩笑。临睡前，她站在自己房间门口，犹豫了一下。
"顾城，今天...谢谢你。""不客气，小兔子。"我笑道。她脸又红了，
"别叫我小兔子！""那叫什么？小萱萱？小可爱？亲爱的？""顾城！"她跺脚，
却掩不住笑意。"晚安，萱萱。"我柔声说。"晚安。"她轻声回应，关上了门。
我躺在床上，回味着今天的一切。萱萱是个谜，时而害羞得像只兔子，
时而又流露出一种难以形容的执着。这种矛盾让她格外迷人。半夜，
我被一阵轻微的声音惊醒。睁开眼，看到门把手正在缓缓转动。我屏住呼吸。门开了一条缝，
一个黑影悄无声息地溜了进来。是萱萱。她穿着白色睡裙，赤着脚，
像幽灵一样飘到我的床边。月光下，她的眼睛亮得吓人，直勾勾地盯着我。我假装熟睡，
心跳如雷。她想干什么？萱萱伸出手，轻轻抚过我的脸，
然后俯身在我唇上印下一个羽毛般的吻。"你是我的。"她在我耳边轻语，
声音里有一种病态的甜蜜，"永远都是。"然后她像来时一样无声地离开了。我睁开眼，
冷汗浸透了后背。这他妈是什么情况？我是不是该报警？但更可怕的是，
我发现自己竟然有点...兴奋？第二天早晨，我顶着黑眼圈走出房间。萱萱正在厨房煎蛋，
看起来和往常一样甜美可人。"早啊。"她回头冲我微笑，"睡得好吗？"我盯着她，
试图找出昨晚那个病娇女孩的影子，却只看到一个普通的可爱女生。"还行。
"我决定试探她，"就是做了个奇怪的梦。""什么梦？"她把煎蛋装盘，动作自然。
"梦见有人半夜进我房间。"我盯着她的眼睛。她的手顿了一下，
随即若无其事地说："可能是新环境不适应吧。要加番茄酱吗？"这反应太完美了，
完美得不自然。我开始怀疑昨晚是不是真的只是一场梦。吃完早饭，萱萱说她要去超市。
等她出门后，我鬼使神差地走向她的房间。门没锁。我知道这很变态，
但昨晚的事让我不得不确认一些事情。我推开门，一股浓郁的茉莉花香扑面而来。
房间整洁得近乎偏执，每样东西都摆放得一丝不苟。
我的目光被书桌上的相框吸引——那是我大学时的照片，我自己都没有这张。心跳加速，
我拉开抽屉，里面整整齐齐地放着更多我的照片，有些甚至是**的。最下面压着一本日记，
我翻开第一页："今天终于找到他了。他比记忆中更帅。我租下了他隔壁的房间，
很快我们就会见面。这次，我不会再让他离开..."我的手开始发抖。这不是巧合，
萱萱早就认识我，而且一直在跟踪我！正要继续翻看，门口传来钥匙转动的声音。
我慌忙把日记塞回去，但已经来不及了。萱萱站在门口，手里提着购物袋。
她的表情从惊讶到受伤，最后变成一种诡异的平静。"你看到了。"这不是疑问句。
我后退一步，"萱萱，这是什么意思？你早就认识我？"她放下袋子，慢慢走进来，
顺手锁上了门。"大三那年，你在图书馆帮过我。从那以后，我就再也忘不了你。
"我拼命回忆，却毫无印象。"我不记得见过你。""你当然不记得。"她苦笑，
"对你来说那只是举手之劳，对我而言却是整个世界。"她靠近我，我本能地后退，
直到背抵墙壁。"萱萱，这太奇怪了。你收集我的照片，半夜进我房间...""我爱你。
"她直视我的眼睛，"比任何人都爱。"我本该感到恐惧，
但看着她湿润的眼睛和颤抖的嘴唇，我却感到一种扭曲的吸引力。"这不健康，萱萱。
"我试图讲道理，"爱应该是相互的，而不是...这样。""我会让你爱上我的。
"她坚定地说，"就像我爱你一样。"就在这时，她的手机响了。她皱眉看了一眼，
脸色突变。"怎么了？"我问。她咬着嘴唇，"是...我前男友。他又在骚扰我了。
"我突然有种保护她的冲动，尽管她刚才还像个stalker一样吓唬我。
"需要我帮忙吗？"她抬头看我，眼里满是复杂的情绪。"你不怕我了？""怕得要死。
"我诚实地说，"但没人应该被骚扰。"萱萱突然扑进我怀里，紧紧抱住我。"顾城，
我发誓我对你的爱是真的。我只是...不知道该怎么正常表达。"我犹豫了一下，
还是回抱了她。"我们可以试试正常的方式，好吗？从约会开始，而不是半夜潜入房间。
"她在我怀里点头，"你会给我机会吗？""你已经有了。"我叹气，"不过有个条件。
""什么？""把这些照片收起来，太瘆人了。"她破涕为笑，"好。"那天晚上，
我们坐在沙发上看电影。萱萱靠在我肩上，和普通情侣没什么两样。
如果不是我知道她房间里的秘密，我几乎要相信这就是一段正常关系的开始。电影放到一半，
她突然问："顾城，你真的不记得图书馆的事了吗？"我摇头。"那天我被前男友堵在角落，
是你假装是我男朋友把他赶走的。"她轻声说，"你甚至不记得我的脸，却改变了我的人生。
"我心头一震，隐约记起这件事。"那是你？"她点头，"从那天起，
我就决定要成为配得上你的人。"我终于明白她扭曲的爱从何而来。在某种意义上，
我确实是始作俑者。"萱萱，"我捧起她的脸，"让我们重新开始，好吗？
忘记那些照片和跟踪，就像正常人一样认识彼此。"她的眼睛在黑暗中闪闪发光，
"你愿意教我什么是正常的爱吗？""我会试试。"我吻了吻她的额头，"但你要答应我，
不再做那些可怕的事。""我答应你。"她靠回我肩上，"只要你不离开我。
"2萱萱的前男友叫林晟，这个名字像块石头一样沉在我胃里。
她给我看手机上的骚扰短信时，手指抖得像风中的树叶。"他说要杀了我。
"萱萱把屏幕转向我，最新一条消息写着："**，你以为换个男人就能摆脱我？
"我夺过手机拨通那个号码，却被萱萱惊慌地按住手。"别！他...他会更生气。
"她的瞳孔在灯光下收缩成针尖大小，我突然想起昨晚溜进我房间的那个幽灵般的女孩。
此刻她蜷缩在沙发角落，像只被雨淋湿的猫。"报警吧。"我说。她摇头，
长发散落遮住半边脸，"没用的，
上次警察说情侣纠纷他们管不了..."茶几上的橘子滚到地上，我弯腰去捡，
发现沙发底下藏着什么东西。金属的反光刺痛我的眼睛——是把水果刀。"这是？
"萱萱突然扑过来抱住我的腰，"对不起！我是用来防身的！"她的体温透过衬衫传来，
异常灼热，"顾城，你会保护我的对吗？就像图书馆那次..."我身体僵住了。
那个被我遗忘的图书馆偶遇，在她心里竟然种下这么深的执念。她的呼吸喷在我颈间，
带着橘子味的甜香，我却闻到一丝危险的气息。门铃突然响起，萱萱像触电般弹开。
监控屏幕显示门口站着个穿黑夹克的高个男人，正用拳头砸门。"是他！
"萱萱抓着我衣袖的手指关节发白。我拍拍她的手走去开门，在猫眼里看到张憔悴的脸。
男人约莫三十岁，胡子拉碴，左眉骨有道疤。我刚拧开锁，他就挤了进来。"萱萱呢？
"他眼睛扫视客厅，目光钉在沙发上的身影，"躲我？跟小白脸同居很开心啊？
"我挡在他面前，"请你离开。"他冷笑，突然从后腰掏出把***，"滚开，
我要和我老婆说话。"那一刻时间变得很慢。我看见萱萱从沙发底下抽出那把水果刀，
动作流畅得像排练过千百次。她的表情变了，嘴角扬起诡异的弧度。"林晟，
"她的声音甜得发腻，"我说过再见面会杀了你吧？"男人明显怔住了。趁这间隙，
我抄起玄关的雨伞劈向他手腕。刀掉在地毯上发出闷响，我们扭打在一起。
他的拳头砸中我颧骨，血腥味在口腔漫开。"顾城！"萱萱的尖叫刺破耳膜。林晟突然僵住，
缓缓转头——萱萱正用水果刀抵着他后背，刀尖已经刺破夹克。她的眼睛亮得可怕，
"你再动他一下，我就把刀全部**去哦。"警察来的时候，林晟正跪在地上求萱萱原谅。
做笔录时他坚称自己只是来取遗落的东西，而萱萱全程低着头，乖巧得像换了一个人。
"情侣吵架别动不动动刀。"年轻警察教育我们，"下次再报警就都拘留。"关上门，
萱萱立刻抱住我，眼泪浸湿我胸前的衣服。
"对不起...都是我连累你..."我抬起她的下巴，指腹擦过她湿润的脸颊，
"那把刀真是用来防身的？"她的睫毛颤了颤，"...你害怕我了？"我没回答，
弯腰捡起滚到墙边的橘子。果皮裂开，散发出清甜的香气。萱萱突然抢过橘子，
指甲深深掐进果肉，"顾城，你闻到了吗？橘子腐烂前最香了。
"她掰开橘子塞一瓣到我嘴里，指尖沾着汁液，"就像我，看起来甜美多汁，
其实里面早就烂透了。"果汁在舌尖爆开，酸甜中带着苦涩。我捉住她的手腕，
舔掉她指尖的橘汁，"那正好，我也不是什么好人。"她瞳孔骤然放大，呼吸急促起来。
我顺势将她压在墙上，膝盖抵进她双腿之间，"告诉我，沙发底下还藏着什么？
"萱萱的喘息带着颤音，"你...自己去看看？"我松开她走向沙发，掀开垂落的罩布。
一个铁盒用胶带粘在沙发底部，
结——里面全是我的物品：用过的咖啡杯、超市小票、甚至几根头发被小心地装在密封袋里。
最底下压着张泛黄的照片：大学时代的我站在图书馆门口，怀里搂着个穿白裙子的女孩。
记忆的闸门突然打开。那年期末考前夜，我在通宵自习室遇到个被骚扰的女孩。
她缩在角落哭，骚扰者是她同系的学长。我假装是她男友赶走了那人，还陪她走到宿舍楼下。
路灯下她的脸模糊不清，只记得她递给我个橘子..."想起来了？"萱萱从背后抱住我，
脸颊贴在我脊梁上，"那天你吃掉我的橘子，说'以后遇到麻烦就找我'。
可第二天我去你们系找你，却看见你和啦啦队长在接吻。"她的指甲隔着衬衫抠进我后背，
"我每天都去图书馆等你，可你再也没来过。
直到在校报上看到你去澳洲交换的消息..."铁盒里还有本手账，
记录着我这些年的行程：工作单位、常去的健身房、甚至前任们的住址。
最新一页写着："2025年7月，终于成为他的室友。要让他永远留在我身边。
"我转身抓住她肩膀，"你跟踪我多久？""两千三百零五天。"她秒答，眼睛亮得病态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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