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别过来!”傅云泽挥舞着水果刀,刀尖在灯光下闪着寒光,“把孩子给我!”
我死死抱住司念,小小的婴儿被惊醒,发出响亮的啼哭。
司寒挡在我们面前,声音异常冷静:“傅云泽,把刀放下,我们可以谈谈。”
“没什么好谈的!”傅云泽歇斯底里地大喊,“那是我的孩子!你们不能夺走她!”
两名保安冲进病房,看到傅云泽手中的刀,立刻停下脚步。
其中一人对着对讲机紧急呼叫支援。
傅云泽的视线越过司寒,落在我怀中的司念身上,眼神突然变得柔软:“阿葵……让我抱抱她……就一下……”
“你疯了!”我声音颤抖,“你拿着刀闯进来,吓哭了孩子,还想抱她?”
傅云泽的表情瞬间扭曲:“我是她父亲!我有权利!”
“你没有!”我厉声反驳,“从法律上讲,你和她毫无关系!”
这句话彻底激怒了傅云泽。
他猛地冲向病床,司寒和保安同时扑上去。
混乱中,傅云泽的刀划破了司寒的手臂,鲜血顿时染红了白衬衫。
“哥!”我惊呼。
更多的保安和警察涌入病房,傅云泽被五六个人按在地上,刀“咣当”一声掉在瓷砖上。
他还在挣扎,嘴里不停喊着:“我的孩子!那是我的孩子!”
警察给他戴上手铐,拖起来时,傅云泽突然安静下来,直勾勾地盯着我:“阿葵,你会后悔的。我一定会要回我的孩子。”
警察带走傅云泽后,医护人员立刻为司寒包扎伤口。
我抱着仍在啼哭的司念,全身止不住地发抖。
“没事了。”司寒轻声安慰我,尽管他自己脸色苍白,“我已经联系了律师,申请禁止令,他不能再接近你和孩子。”
我看着病房门口那一小滩血迹,突然意识到——傅云泽已经不是我认识的那个人了。
十年的感情,最终以这样疯狂的方式彻底终结。
三年后,春日的阳光洒满司家别墅的花园。司念迈着小短腿在草坪上追逐蝴蝶,银铃般的笑声回荡在空气中。
“念念,慢点跑!”我放下笔记本电脑,朝她喊道。
司念转身冲我咧嘴一笑,露出两个可爱的小酒窝——和傅云泽一模一样。
这三年来,我刻意不让她接触任何与傅云泽有关的信息,甚至把家里所有可能拍到他的照片都处理掉了。
“司总,您的电话。”助理走过来,递给我手机,“是周总。”
我接过电话:“周墨?”
“司大小姐,有个消息你得知道。”周墨的声音罕见地严肃,“傅云泽提前出狱了。”
我的手指瞬间收紧:“他不是被判了五年吗?”
“表现良好,减刑了。”周墨顿了顿,“他出狱后第一件事就是雇了***调查你和孩子。”
我盯着远处无忧无虑玩耍的司念,胃部一阵绞痛:“谢谢提醒。”
挂断电话,我立刻叫来保镖队长:“加强念念身边的安保,尤其是幼儿园和家里。有任何可疑人员立刻报告。”
当晚,司寒回家后,我们召开了紧急家庭会议。
“我已经联系了***,重申了禁止令。”司寒翻着文件,“但法律上讲,如果他真的***争取抚养权,我们很难完全阻止。”
父亲沉着脸:“那就送小葵和念念出国一段时间。”
“不。”我摇头,“逃避解决不了问题。傅云泽想见孩子,无非是为了钱或者报复。我会正面应对。”
第二天,我带着司念去商场买衣服。
保镖保持适当距离跟着我们,既保护又不打扰。
司念趴在儿童服装店的橱窗前,指着一条粉色公主裙:“妈妈,念念想要这个!”
我笑着点头,正要带她进店,突然感到一道视线如芒在背。
回头看去,商场走廊尽头,一个戴着鸭舌帽的男人迅速转身离去。
那背影,像极了傅云泽。
我立刻抱起司念,对耳机低声道:“所有人注意,发现可疑目标,东南角楼梯间方向。”
保镖迅速向指定位置移动,但一无所获。
也许是我太紧张了?可那种被毒蛇盯上的寒意,久久不散。
接下来的一周,类似的情况又发生了两次。
一次在幼儿园附近,一次在司念的舞蹈班外。每次保镖赶到时,可疑人影都已消失不见。
“他是在试探我们的安保。”司寒分析道,“傅云泽一向狡猾,他肯定在谋划什么。”
果然,三天后,一封律师函送到了我的办公室。
傅云泽正式向***提***讼,要求确认亲子关系并获得探视权。
“混蛋!”司寒气得把文件摔在桌上,“他哪来的钱请律师?”
我冷静地翻阅文件:“看来他找到了新靠山。”
调查后发现,傅云泽出狱后接触的第一个人,竟是秦雪。
那个卷款逃跑的前妻,如今摇身一变成了某富豪的情妇,暗中资助傅云泽打官司。
“这对狗男女!”司寒怒不可遏,“我去处理。”
“不。”我拦住他,“这次我要亲自解决。”
***调解室里,三年未见的傅云泽西装革履,头发梳得一丝不苟,看起来比入狱前还要精神。
他身边坐着一位精明干练的女律师,而秦雪则躲在旁听席的角落,戴着大墨镜。
“司小姐。”傅云泽微笑着向我伸出手,“好久不见。”
我没有理会他的示好,直接坐下:“傅云泽,你到底想要什么?”
“很简单。”他也坐下,双手交叉放在桌上,“第一,确认我是司念的生物学父亲;第二,获得合理的探视权;第三……”
“第三?”我挑眉。
“让孩子改回傅姓。”他说得理所当然。
我几乎要笑出声:“你做梦!”
傅云泽叹了口气:“阿葵,何必这么绝情?我只是想尽一个父亲的责任。”
“责任?”我冷笑,“你拿着刀闯进医院的时候,怎么不想想父亲的责任?”
调解员尴尬地咳嗽一声:“两位,我们今天主要是协商,不要激动。”
傅云泽的律师推了推眼镜:“我的当事人愿意接受亲子鉴定,以证明他与司念小姐的血缘关系。”
我早有准备,拿出一个文件夹:“不必了。这里有司念出生时傅云泽自愿放弃亲子关系的公证文件。”
傅云泽脸色一变:“什么?我从来没签过这种文件!”
“你当然签过。”我平静地说,“就在你公司破产前一周,你签署了一系列文件,这份公证就夹在其中。”
傅云泽猛地站起来:“你骗我!那不可能!”
“白纸黑字,还有你的亲笔签名。”我转向调解员,“如果傅先生质疑文件的真实性,可以申请笔迹鉴定。”
傅云泽脸色铁青,转向秦雪:“这是怎么回事?你当时不是帮我检查过所有文件吗?”
秦雪慌张地摇头:“我……我不知道有这份文件……”
调解最终不欢而散。走出***时,傅云泽拦住我:“阿葵,我们谈谈。就我们两个人。”
我示意保镖带着司念先上车,然后冷冷地看着他:“还有什么好谈的?”
“我知道你恨我。”傅云泽的声音突然变得低沉,“但这三年在监狱里,我想明白了很多事。我错了,真的错了。我不该为了秦雪抛弃你,不该……”
“省省吧。”我打断他,“你的忏悔来得太晚了。现在你一无所有,想起我和孩子了?真是讽刺。”
傅云泽突然抓住我的手腕:“阿葵,给我一次机会!我发誓我会对你们好!我们可以重新开始!”
我用力甩开他的手:“别碰我!傅云泽,我警告你,离我和孩子远点,否则我会让你比三年前更惨!”
上车后,司念好奇地问:“妈妈,那个叔叔是谁呀?”
我紧紧抱住她:“一个坏人。念念记住,以后见到他要立刻告诉保镖叔叔,知道吗?”
司念乖巧地点头,很快又被窗外的鸽子吸引了注意力。
我看着她天真无邪的侧脸,心中暗暗发誓——绝不会让傅云泽再伤害我的孩子,哪怕付出任何代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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